在12月12日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国务院总理李克强正式宣布了中国自贸区扩围的消息。记者从多位知情人士处获悉,这次国务院常务会议明确提出,要像上海自贸试验区那样在三地建立自由贸易园区,但只是给了一个框架,3地自由贸易园区方案还需要“抓紧制定”,并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授权调整实施相关法律规定。
广东、天津自贸园区方案分别在2013年年底和2014年1月就通过了部委层面的批复,今年4月份之后,两地自贸区方案被要求再作修改,等待国务院批复;而“黑马”福建自贸园区方案,至今还在商务部等部委层面调整。
在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的形势下,4个承担中国建立和完善现代治理体系改革任务的自由贸易园区,在对外探索上与国际规则相接轨,对内则以扩大开放来倒逼和深化改革。他们在中国目前的经济改革过程中承担着极为重要的任务——“啃改革中最硬的骨头”。
需要注意的是,四个自由贸易园区的英文称作Free Trade Zone,简称FTZ。而国际上的自贸区则指多个主权国家或地区就贸易开放、取消关税壁垒、降低关税而达成的互惠互利的双边或多边贸易政策,英文为Free Trade Area,简称FTA,例如中国刚刚完成实质性谈判的中韩自贸区和中澳自贸区。前者中四大自贸园区属于狭义上的自贸区。
自贸区将啃硬骨头
历史是相似的,又是不同的。
如今的上海、广东、天津和福建的四大自贸区,不禁让人联想到改革开放初期的深圳、厦门、珠海和汕头四大经济特区。两者都是改革开放先行先试的创举,都属于“啃改革的硬骨头”。
现在回头看,当年深圳经济特区先行先试设立的出口加工企业似乎也没什么“高大上”,但深圳经济特区解决的是意识形态能否“转过弯”来的问题。按照西方标准建立企业、允许公司有差别和企业家利润的存在等问题,在1979年的确是个重大突破。
现在,上海自贸试验区正在试行的金融服务业开放、政府职能转变、现代治理能力的完善等,包括事前审批转为事中事后监管等改革,都是倡导了很多年但没有落实的理念。所以,两个时期的四个特殊区域,都是“啃改革硬骨头”的开始。
但二者也有很大的不同。
四大经济特区当年获批建立时,没有明确的改革时间表,没规定 “几年时间一定要达到某个目标、建成什么结果”,没有时间表和具体任务,意味着深圳经济特区可以在一个一穷二白的小渔村的基础上,摸着石头慢慢过河;而上海自贸试验区在酝酿期,就承载着3年内建成可复制可推广的整套现代治理体系的重任,其建设是在已有基础的外高桥综合保税区等4个特殊监管区域上进行的。
此次国务院常务会议明确要求,广东、天津和福建三个新自由贸易园区,是在已有的园区和新区基础上建立,而不是重新规划、从无到有。
现在的自由贸易园区比起当年的四大特区,目的性更强、时间更紧迫、压力更大。与当年四大特区建立时,一下子把企业的税收降至15%不同,四大自由贸易园区强调不会有特殊的优惠性政策、不准备打造“政策洼地”,目的是建立良好的现代市场经济体制和国际营商环境。而这种环境的建立,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实现。
反映在企业的热情上,跟当初四大经济特区建立时企业扎堆进驻不同,当下有进驻自由贸易园区意愿的企业更多趋于理性。
一些外资企业反映,感觉不到上海自贸试验区开放的“巨大影响”。外资企业希望看到完备的法律、高效的政府监管、具有国际规范的税收等各种制度完善的营商环境,也自然会把上海自贸试验区跟西方国家的自贸区作对比。正因如此,上海自贸试验区在“软件”上的建立更需时间,对企业的效果也不是爆炸式的,而是潜移默化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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