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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城里人留住乡愁

重庆近日公布全市第一批优秀历史建筑名录,让历史文化资源“活起来”

2016-12-09 09:31 来源:人民日报 作者:王斌来;崔佳

千年古镇,始建于唐代的木洞镇。

铁铸风华,见证中国百年工业史的250吨蒸汽机。/资料图片

50岁的吴元兵以前是拆旧房子的——房地产商。现在的他却致力于保护旧房子,重庆市文物保护志愿者服务队秘书长,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头衔。

山城雨雾,上午10点的天色跟清晨没有什么差别。从雨伞下探出头来,吴元兵站在过街天桥上向记者招手。这里是重庆主城渝中区,地名叫七星岗。我们约好边看边聊,就这样在雨天嘈杂的大街上开始了采访。

在这位土生土长的重庆市民看来,“城里人一样有乡愁。”

城市要发展,民生要改善,城市现代化进程伴随着推土机轰鸣。什么该建?什么该留?一座城,该呈现怎样的记忆?至少,留给现在和未来的,不应只有冰冷的回忆录和泛黄的老照片。有了历史人文的陪伴,城市才不会空虚寂寞冷。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座城市,在传统文化和地域文化的烙刻之下,每个城市都会形成其特殊的城市文脉。

吴元兵和记者边看边聊,“这些年,老街少了、变了,城市记忆也模糊了。大家奔走呼号,目的都是一个,说得文艺一点,就是为了我们的乡愁今后还能有地方安放。”

重庆因水而建、因水而兴,渝中半岛两江环抱、地势起伏。山城的标志性建筑——解放碑,如今深藏在繁华商圈之中。拍照留念的游客或许不会想到:一路之隔,还有山城巷之类“好耍”的街巷。“一条爬坡上坎的巷子,串起了寺庙、教堂、领事馆、医院和吊脚楼,各种房子各种人,老是能遇到新奇的事情。”依然原汁原味的山城巷,经常勾起吴元兵儿时的记忆。

如何让历史文化遗产真正“活起来”?这个话题有几分沉重,然而就像山城的天气,雨雾迷蒙,天色却正在清亮起来。

少留下一些遗憾

“我1991年去拍过临江门老街区,整个街区是立体的,建筑有清末的、民国的及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房屋层层叠叠、极富特色,电影《重庆谈判》就曾在那里大量取景。令人痛心的是,电影还没上映,老街区就已经开始拆了”

“渝中区是重庆的母城,了解重庆历史,这儿或许是最合适的地方。”吴元兵手指远处,“那是明朝修的通远门,当时有九开八闭17座城门,现在能看到的只有4座,通远门是其中之一,现在连同城墙一起建成遗址公园了。”

“城门之内的重庆老城,面积还不到3平方公里。1927年,重庆第一次大规模拓城,从城里往外修的第一条路,就是咱们脚下的这条中山路。”吴元兵像导游一样,边走边说。

从大街拐进一条窄窄的小巷,巷子尽头,大门紧闭。“这里是中苏文协旧址,属于重庆市文物保护单位。”吴元兵边说边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一位老人把门打开,开门声惊得院子里的几只鸡四散逃开。

眼前是几幢有些破败的房屋和荒芜已久的庭院,但细看之下,格局堪称讲究,建筑风骨犹存。“当年这可是文化人聚集的地方,郭沫若50岁生日就是在这里过的。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周恩来等领导人还在这里参加过活动呢。”吴元兵介绍说。

“已经开始掉瓦了,一下大雨我就担心。”看门老人心有忧惧。

抗建堂,抗战时期上演进步话剧和进步文艺界聚会的地方;重庆印制二厂,当年西南印刷工业的领头羊、今年热映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取景地……短短两个小时,方圆二里之内,记者与吴元兵边看边聊的内容从古代延续到今天。

“重庆的历史文化遗存太丰富了,七星岗片区只是个缩影。从民间组织的角度,我们觉得有些保护得很好,有些还可以保护得更好。”吴元兵仰望着有80多年历史的重庆菩提金刚塔感慨道。身后不远处,一家商业中心的建筑工地正传来施工作业的阵阵声响。

转天,雨过天晴,暖阳铺满重庆南滨路。在米市街历史文化街区“白理洋行”的露台上,一对年轻情侣正在拍照。他们面前,是一栋有着百年历史西班牙风格的小洋楼;他们背后,气势雄浑的东水门大桥与高楼林立的渝中半岛构成了一幅江景美图。

看着这一幕,重庆市规划学会历史文化名城专委会主任委员、69岁的何智亚面露欣慰。

“如果不是何老呼吁,这几幢老建筑可能早就不在了。”城市景观设计师陈雨茁告诉记者。

2005年的一次会议上,何智亚举着老照片,呼吁“留住米市街”,这深深打动了陈雨茁:要让这几栋重庆开埠时期的老建筑“复活”。11年过去了,如今包括白理洋行旧址在内的5幢老建筑已恢复姿容。

本来是准备拆老房子的,却干起了修复老建筑的活儿,还干得心甘情愿、倾力投入,陈雨茁笑称是被何智亚“拉下了水”。从这一点看,陈雨茁与吴元兵还真像一对“师兄弟”。

那是2000年前后,吴元兵接手的一个房地产项目,因为涉及市级文物被下了停工令。他找到老领导何智亚,希望帮忙“说说”,没想到反挨了一顿狠批。正是从那时起,吴元兵慢慢有了文物保护的意识。最后,老房子不仅没被拆,还得到了精心修缮,如今这里已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很遗憾,还是有不少历史文化遗存彻底消失了。”坐在重庆下浩老街的一家小茶馆里,何智亚讲起了两件令他特别心痛的事。

“临江门老街区,我认为最应该保存下来。”何智亚说,“我1991年去拍过临江门老街区,整个街区是立体的,建筑有清末的、民国的及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房屋层层叠叠、极富特色,电影《重庆谈判》就曾在那里大量取景。令人痛心的是,电影还没上映,老街区就已经开始拆了。”

如果说,临江门老街区是何智亚的“城市之痛”;那么,张之选碉楼可以说是他的“乡村之殇”。

2012年7月,历经几天暴雨后,重庆市级文物、位于南川区大观镇的张之选碉楼整体轰然垮塌。“这座碉楼建于1924年,是由荷兰设计师设计的,造型精美,中西结合,堪称重庆乡土建筑活标本。”何智亚说,“虽说是暴雨所致,但实际上反映了文物保护意识的缺乏。我们的城市有那么多高楼大厦,却为什么留不下一座几百平方米的历史建筑?”

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结束时,数据显示重庆共消失了4002处文物,其中包括古建筑、古遗址、近现代重要史迹及代表性建筑等。更有数据证实,在消失的文物资源中,约半数与经济建设、重大工程或人们的漠视有关。

“别再让那些刻有历史文脉信息的载体离我们而去了!”从重庆市委、市政府到普通市民,文物保护意识日益勃兴。

“要千方百计保护好、发掘好、传承好、利用好历史文化,把历史文脉有机融入美丽山水城市之中。”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孙政才出任重庆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委员会主任,多次对相关工作进行调研、部署,明确要求“让人们看得见历史、留得住记忆”。

多留住几分乡愁

重庆一个区要修水库,涉及两座百年古桥,起初公布的方案是“一座搬迁,一座加固淹没保护”。“对于淹没,我们觉得惋惜,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

“慈云寺重庆茶厂建筑群、中央电影制片厂旧址……”吴元兵细数着他们团队最新的成绩单。11月23日,重庆市规划局公布了全市第一批优秀历史建筑名录,176个上榜建筑中,有5个是吴元兵他们直接“选送”的。“通过优秀历史建筑记住乡愁,呼吁很久了,总算没白忙活。”吴元兵满满的获得感。

挂牌保护优秀历史建筑,延续历史文脉,留住城市记忆,重庆迈出了应保尽保的步伐。

哪些资源要保护、哪些资源要优先保护,谁说了算?规划。

2015年,《重庆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公布。1986年被国务院批准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重庆,第一次有了法定的全面性名城保护专项规划。

拥有3000年建城史的重庆,历史文化家底堪称丰厚。

“晴江一女浣,朝日众鸡鸣。水国舟中市,山桥树杪行。”这是唐代诗人王维的诗句,描写的是长江之滨的重庆巴南区木洞镇。木洞古镇始建于唐代,明清时成为进出重庆的水路第一驿站,4条主街与4条巷道组成的“鱼骨状”传统街巷肌理,是此间风貌精华。

信步木洞老街,江景与街景交融:江边有码头遗迹,街面上茶馆、商号、大院、教堂等老建筑不时映入眼帘,街边遍布黄葛树,斜生的树根竟顶起了路上的石板,仿佛在提示人们老街的年龄。

“木洞曾辉煌了300年,但也没落了30年,如今又燃起了希望。”镇党委书记李锐告诉记者,木洞如今被列入重庆市首批传统风貌保护区,已经展开对老建筑的全面勘测。

铁铸风华,大大小小的工业文化遗存,也是重庆城市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

数年之后,再次踏进重钢集团型钢厂老厂区,52岁的重庆市民沈银春感慨万千。这个她曾经工作了28年的地方,如今建成了一座工业遗址公园。“厂房、烟囱、候车区都是老样子,这里有多少人青春的记忆啊!如果拆掉,连个怀旧的地方都没了。”她说着一指婴儿车里的孩子,“小孙子一岁多了,是我们家的第四代重钢人。”

一个250吨重的机械巨无霸,静静地卧在遗址公园中。这台英国产的8000(HP)马力蒸汽机今年已经111岁,目前全世界仅存一台。“它是百年前工业水平的见证,抗战时期从武汉运来,生产新中国第一条铁路重轨时立了大功,直到1985年才‘退役’。”工业遗址公园项目工程部部长、第三代重钢人郭勇说,当年告别这个“老伙计”,一些老工人难舍难分,不时过来看看、摸摸、拍拍,还有的悄悄抹眼泪,就差和它说话了。“像这样有历史有温度的工业遗产,不保护好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木洞古镇与重钢老厂区,是重庆传统风貌区的两种不同类型。

翻开《重庆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重庆对历史文化资源“三层七类”的梳理一目了然。“三层”,指的是空间上的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历史地段和历史文化资源点;“七类”,指的是历史文化街区和传统风貌区、历史文化村镇、文物保护单位、优秀历史建筑和保护建筑、风景名胜、非物质文化遗产、世界文化(自然)遗产和主题遗产这七种资源。

“保护的范围还可以更宽一些。”作为重庆市规划学会历史文化名城专委会委员,吴元兵点赞规划的同时,还有更大的期盼,“比如说有些古桥、民居,没有达到文物的级别,也没评上优秀历史建筑,但它们也是乡愁记忆的生动载体,是否也可得到相应的保护?”

一段时间以来,古桥,这个经常与老树、小巷等一起被人提及的乡愁符号,在吴元兵和文物保护志愿者们脑海中挥之不去:重庆一个区要修水库,涉及两座百年古桥,起初公布的方案是“一座搬迁,一座加固淹没保护”。“对于淹没,我们觉得惋惜,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吴元兵说,他们为此组建了课题组,还通过微信向社会征集方案,最后向当地政府提出了“两桥同时搬迁保护”的建议。

12月初,好消息传来,在多方努力下,他们的方案被采纳。“终于可以不用穿着潜水服去看古桥了。”吴元兵高兴地说,“全社会多一些保护意识、主动作为,就能多留住几分乡愁。”

义利兼顾之道

做米市街项目时,政府有关部门曾来关心工程进度,陈雨茁没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他们看地上厚厚的灰——磨砖的灰。“旧砖没有那么多,新砖要反复磨,才能跟旧砖有浑然一体的感觉,”见到他对修复老房子如此用心,政府此后再也没有催过进度

“各种砖砌图案、灰塑吉祥杂宝、拱形西式门窗,加上顶部造型浮华奢丽的山墙,使建筑整体显得既精巧细腻,又恢弘大气。”何智亚在其所著的《重庆老城》一书中,这样描述渝中区白象街片区的一栋老建筑,它就是重庆药材同业公会旧址。

这幢今年刚好90岁的老房子,如今依然屹立在它出生的地方,但面貌却修缮一新了。改变,源自“融创白象街”项目。

白象街是重庆传统风貌恢复和保护的重点街区,项目地块内有9处文物和两段老城墙。也正因此,项目受到方方面面的关注。

“普通的方案一般做两个月就够了,而这个方案我们前前后后做了一年多,才最终确定规划理念:以文物和老城墙为规划原点,以‘针灸’的形式将其定位,最后把整个街区复原出来,再现重庆开埠及民国时期的风格。”重庆融创凯旋置业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李若诚介绍。

站在药材公会旧址门前,李若诚指着外墙说:“我们严格遵循原型制、原材料、原工艺,像这种灰塑工艺,重庆本地能做下来的工匠不超过10个。大致说来,修旧如旧的费用,比新建贵3倍。”

或因过度开发而面目全非,或因过度保守而导致衰败,这是文物保护利用面临的一个普遍问题。白象街,正是重庆对传统街区实现可持续保护与利用的尝试。

“一方面,我们要保护历史文化遗产,另一方面,也要激活街区自身的价值。”渝中区历史文化街区建设管委会副主任谢果说,白象街大多数文物建筑在修复后,都将延续原有的历史文化价值,同时又将结合传统风貌街区的特征,被赋予一些新的功能。

“谁保护谁利用谁受益。”重庆市文物局副局长白九江表示,活体保护是文物保护的重要原则,鼓励利用的方式有多种,包括研究、功能沿用、功能更新等,其中功能更新强调公共属性,也就是让更多的老百姓从中受益。

文物保护有“红线”,商业开发求利益,两者如何兼顾?

保护与利用,政府要做示范。

重庆市红岩联线文化发展管理中心旗下的42处文物遗址中,中共南方局暨八路军办事处旧址、周公馆、《双十协定》签字处桂园、渣滓洞、白公馆、红岩村……知名度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

“我们主要做两件事,一是对文物及其遗址进行本体保护,目前所有文物遗址保护完好,馆藏文物突破10万件;二是借助红色旅游开展文化景区的综合整治与环境打造,积极传播红岩文化。”管理中心社会教育部部长周万炯说。现在,红岩联线每年接待游客量都在600万人次以上。

保护与利用,企业要有情怀。

做米市街项目时,政府有关部门曾来关心工程进度,陈雨茁没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他们看地上厚厚的灰——磨砖的灰。“旧砖没有那么多,新砖要反复磨,才能跟旧砖有浑然一体的感觉。”见到他对修复老房子如此用心,政府此后再也没有催过进度。

为最大限度地还原老建筑的气度,陈雨茁光设计图就修改了20多次。由于工艺要求高,工人队伍最初有160人,最后只留下了40人,“留下来,你们就是行业里的工匠高手,这足以让你们骄傲一辈子!”陈雨茁这样鼓励工人,也鼓励自己。

“应该说是有一种文化情结,当时我就在想今后怎么利用,没想具体,但有一个原则,就是要与文化相关,不能变味儿。”陈雨茁说,几栋老建筑修复后,不少商家前来寻租,包括火锅店等餐饮企业,他一律婉拒,几年下来只开了一个口子,同意杭州一家文创企业入驻其中,“今后也会围绕文化来升级业态,让文脉有故事,经济有活力。”

合力守护城市记忆

“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拉住每个人的衣袖告诉他:你知道吗?你每天都穿梭于3000年的历史之中”

重庆获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时候,时年36岁的王川平刚刚担任重庆博物馆副馆长。30年过去了,已退居二线的他现在是中国三峡博物馆名誉馆长。

讲起重庆名城保护,王川平感慨良多:“30年前,人们文物保护意识还比较淡薄。有一处建筑工地挖到了汉墓还继续野蛮施工,我和同事举着文物保护法去‘阻工’,差点被赶出来。重庆是对世界历史文化有贡献的地方,文物类型齐全、延续性长、地方特色突出,应该保护好、利用好,党委政府要主导,要有担当有作为。”

怎样担当、如何作为?文物保护,不再是单兵作战,而是靠聚力联动。

“文管所人员从2人增至8人,工作经费从1万元增至500万元,以前开会坐最后一排,现在坐前排还要先发言。”重庆市南岸区文化委副主任雷旺用一串对比来介绍区文保工作的变化:过去是文保规划文化部门自己做,其他部门不买账,现在是与规划部门联合请高水平团队来承担;过去是文物拆了还不知道,现在是前置审批,回函后才能开工;过去是文物行政执法偏软,现在是多部门联动执法,有效遏制了法人违法。

延续传承城市记忆,没有工匠精神做不到,没有创新精神做不好。

今年“十一”黄金周,巴南区丰盛古镇旅游人气爆棚。游客白天漫步在回字形街巷上,寻觅当年“长江第一旱码头”的繁华踪迹,晚上住宿在中西合璧建筑风格的木屋客栈,抬眼便是明清时期的古碉楼。不仅能看到古建筑,还能品尝熏制豆腐干等传统美食,欣赏制秤等传统手工技艺。

“传统风貌街区的打造,要有工匠精神,还要创新运作方式。”丰盛镇党委书记石国全说,最关键的资金来源,采用了政府投资、社会资本和以奖代补三种方式。“保护古镇整体山水环境和城镇空间格局,加强整体化的城镇空间环境设计,延续古镇原有生活环境风格,这三个原则不变,就能留住古镇的‘魂’。”

重庆保护历史文化遗产,除了政府部门的正规军,还有山城的“文保民兵”。

2011年,吴元兵与一帮同样热爱重庆本土文化、对历史文物有浓厚兴趣的朋友创建了“重庆老街历史文化总群”,次年又成立了重庆市文物保护志愿者服务队。

“小伙子,干吗呢?”“没什么,拍拍照。”“愿意加入我们老街群吗?”“老街群是做什么的?”……现在回想起来,赵爽都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这么短短几句对话,他就被“扫街”的文物保护志愿者们给“扫”了进来。

记者见到赵爽时,这位刚大学毕业的重庆小伙最近完成了一个得意之举:用几个月的时间拍摄印制了一套以重庆名人旧居为内容的明信片。

“刚开始跟着大家‘扫街’的时候有点盲目,后来慢慢对名人旧居有了兴趣,走了200多个,也查阅了很多资料去了解这些房子的历史和故事,挺有意思的,以后准备写本书。”赵爽说。

“扫街”,对“重庆老街历史文化总群”来说是必修课,也是最经常的活动。在“扫街”中,走访和记录重庆的老街和文物点,定期对一些市级以上文物进行巡查,遇到文物破损或无故被拆的情况,第一时间向政府和文管所报告。

“我们团队开展文物巡查和‘扫街’活动240多次,参与者达数万人。”吴元兵满脸自豪,“现在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参与文物保护的渠道也越来越多元。”

自筹资金、自寻线路、奔走呼吁、锲而不舍。几年下来,这支文物保护志愿者队伍不但没有因为重重困难而减员,反而不断扩大。

“重庆是巴蔓子为之舍命、李太白为之放歌的地方,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拉住每个人的衣袖告诉他:你知道吗?你每天都穿梭于3000年的历史之中。”吴元兵挂在嘴头上的这句话,可谓这支队伍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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