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城市病 辩证聚与疏 善用“看不见的手”
记者:北京深陷大城市病困扰,怎样才能对症下药,治疗大城市病?
郭金龙:北京市常住人口已达2100多万,10年间新增622万,其中超过2/3是外来人口。北京发展机会多,到首都追求个人发展的想法和做法,很能理解。新增人口贡献很大,延缓了老龄化,给城市带来了充沛的活力。但是,北京的人口承载能力当然不是无限的。重要的是,要坚决设定一个“人口天花板”,明确人口总量的控制目标。一个科学的办法,是用水资源来设定这个天花板。
我们要坦承,北京患上了城市病,令人揪心啊!集中表现在人口过多,交通拥挤,资源短缺,服务管理不够精细,距总书记提出的国际一流的和谐宜居之都,差距甚远。北京采取一些限制,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何对症下药?没有现成的道路可走。只有在京津冀协同发展之路上,在改革创新中解决发展过程中的问题。
当务之急,是要按照京津冀协同发展修订城市发展规划。城市要界定人与空间的关系,规划就是空间规划和人口规划。
黄兴国:马克思有句名言:问题就是时代的声音。京津冀协同发展,确实要从解决大城市病的问题着手。非首都核心功能的转移,可以到天津,可以到河北,也可以到外地,哪里环境优、服务好,就可能去哪里,用脚投票,关键是提升环境,完善服务。
天津确立了“双城双港,相向拓展,一轴两带,南北生态”的城市空间发展战略,形成了有利于实现城市定位和区域协同发展的空间布局。同时,我们还有1000多平方公里的濒海临港的盐碱荒滩。天津滨海新区是承载首都资源的最大平台,其优势远未发挥出来。
周本顺:京津外来人口中,河北人占的比重很大。河北7300多万人,城市建设搞不上去,就还会有更多的人流入京津,加大京津人口压力。因此,京津冀城市群的规划建设,应当统筹谋划、合理布局。河北的责任是,通过优化城镇层级结构和提高建设水平,增强就地城镇化能力,最终形成对京津人口的反磁力。
郭金龙:人口是跟着产业走的,我们要研究哪些产业集聚人口,北京的人口聚是聚在三产上,要用市场的力量做好产业疏导。
坦率说,目前出现了一种新的二元结构。以前说二元结构往往指城乡之间,现在是城市里的新老市民的二元结构。我们要有忧患意识,不能坐视差距越来越大,谨防形成城市管理与服务的堰塞湖现象,更不能让堤坝崩溃,对社会造成伤害。公众都很关心城市化进程中公共服务,城市的提供能力与不断增加的需求不相匹配,最典型的是教育。在义务教育阶段中,目前非京籍的孩子约占47%。教育、医疗、社保等,成了关注焦点。新的二元结构,是下一步城市治理最棘手、也是最大的考验。毕竟社会治理的核心,是人。我们要按照总书记讲的,既从功能产业集聚开始,也从经济社会共赢开始,去破这个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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