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2015年8月13-14日，第四届山地城镇可持续发展专家论坛在新疆伊宁成功召开，本次论坛主题为“一带一路倡议略与山地城镇交通规划建设”。13日下午，中国城市规划学会常务理事、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赵万民教授主持专题论坛一讨论环节，邀请了5位专家就新疆在“一带一路”倡议中的重要地位、内生动力等问题进行了讨论。这五位专家分别为中国城市规划学会副理事长、同济大学副校长吴志强教授，中国城市规划学会城市设计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北京清华同衡规划设计研究院副院长袁牧教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住房和城乡建设厅总规划师马天宇，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城市经济与公共管理学院安树伟教授，交通运输部规划研究院综合运输研究所副总工程师陈璟教授。

主持人：赵万民

讨论嘉宾：安树伟、吴志强、袁牧、马天宇、陈璟（从左至右）

挖掘伊犁历史文化底蕴 发挥伊犁的基点作用

赵万民（主持人）：袁牧教授本身对新疆是非常熟悉的，他在清华读书之前是从新疆考出去的。请您对伊宁地区的相关情况做一个简单介绍吧。

袁牧：其实我对伊宁没那么了解，虽然我是新疆人，在新疆待了十多年，但是伊宁我只来过两次，上一次来还是26年以前。其实放在历史上看，伊犁是整个新疆的核心，不像现在这样在新疆的边缘。历史上没有分裂出去之前，包括现在的俄罗斯的一部分土地当时实际上也是由新疆管辖的，在这个大的区域范围内，伊犁几乎是新疆的中心，也是新疆最富饶的一个区域，所以这个地方才有这么多的人口，有这么多的产出来供养得起这么多的人口，所以一直以来伊犁都是一个富庶的地方，同时它也是一个历史文化积淀比较深厚的区域，新疆历史文化名城不多，伊犁是其中一个，所以我们看到它的历史文化积淀是非常多的。伊犁州现在叫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它的主要少数民族是哈萨克族，哈萨克族在历史上是一个非常勤劳勇敢的游牧民族，这个游牧民族在伊犁这个地区创造了非常丰厚也非常辉煌的灿烂的文化，但很可惜的是，流传下来的不是太多了。

在之后的发展过程中，伊犁逐渐变成了新疆的一个重要的出口点或者联络点，是新疆一个很重要的基点。大家知道霍尔果斯是中国最重要的一条东西向的运输通道--连霍高速的最西端，这是未来与“一带一路”上向西的国家发展战略合作的大通道，也是伊犁非常重要的一个体现。

发挥伊犁优势 谋取更大发展

赵万民（主持人）：这是我第二次来伊犁，伊犁的气候等方面条件与新疆其他地方的干旱、沙漠完全不同。伊犁作为新疆非常富饶的地区，一方面是因为伊犁河谷、天山山脉等地理条件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是有它的历史文化的东西，因为还有很多地方也有很好的资源，但是未必就非常适合人居的，是不是这个概念？我想请马总给我们谈谈。

马天宇：非常高兴参加这次论坛，刚才袁牧教授提到了历史文化的积淀非常丰厚，伊宁市是国家的历史文化名城，托克斯县也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就是在伊犁河谷五县四市，这里面有两个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我们伊犁州河谷的区域，文化的积淀、底蕴非常深厚，而且也是我们重要的陆路通道。因此它现在在“一带一路”核心区，在通道建设方面，其地位和作用是非常重要的。

其次，它的旅游资源也是非常丰富的，去年我们国家在西部地区的世界自然遗产--天山申遗成功，其中就包括在伊犁地区的喀拉峻空中草原和库尔德宁。因此从伊犁河谷来说，它的旅游资源是非常丰富的，景色也是非常优美的，包括喀拉峻、唐布拉的百里画廊、库尔德宁，还有伊犁河谷都值得我们去看一看，所以它的旅游业发展速度也是非常快的，这也是符合经济转型发展要求的。

第三，伊犁地区资源丰富，除了水土资源外，矿产资源、煤炭资源也是非常富足的。当然这里面也存在煤炭资源的开发利用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如何处理的问题。

第四，从经济范围来看，伊犁州有霍尔果斯经济开发区，其分为“一区三园”，“一区”即霍尔果斯经济开发区，“三园”分别为霍尔果斯口岸（含国务院已批准的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13.16平方公里）、伊宁市配套产业园区、清水河配套产业园区。这“一区三园”既是一体又各有特点，有互补的作用，这样会带动全疆，特别是伊犁河谷这个区域的发展。因此伊宁市包括霍尔果斯是一个产业集群，它的未来发展是非常有潜力的。

打通五大通道 实现互联互通

赵万民（主持人）：那么，结合“一带一路”倡议发展格局，伊宁或者是全新疆，在交通战略发展上有什么诉求？

马天宇：从新疆来说，更关注两个方面：第一方面是如何利用通道建设机遇，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核心是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特别是交通运输通道的建设，从新疆的角度来说，我们希望打通五大通道：

北通道是指，从伊吾进入，沿巴里坤、富蕴、北屯、阿勒泰，向北从布尔津过吉克普林口岸（待开放）到俄罗斯，向西过吉木乃口岸、阿黑土别克口岸（待开放）到哈萨克斯坦，向东辐射对蒙古的塔克什肯、红山嘴、老爷庙、乌拉斯台口岸。

中通道是指，沿哈密、经乌鲁木齐、昌吉、石河子、奎屯、精河向西，一路从阿拉山口口岸出境，一路经伊宁，从察布查尔的都拉塔口岸、霍城的霍尔果斯口岸以及昭苏的木扎尔特口岸进入哈萨克斯坦。

南通道是指，从格尔木进入若羌后，经且末、和田、莎车、喀什，至塔什库尔干从红其拉甫和卡拉苏口岸进入巴基斯坦和塔吉克斯坦。

中巴口岸，以喀什为交通港，连接巴基斯坦瓜达尔港口，以铁路、高速公路以及原油管道和天然气管道为基础来连通。

除了这四个外向性的通道以外，我们还希望在沿边区域，规划一条沿边城市发展地带。因为新疆是和八个国家接壤的，有5600多公里的边界线，他们沿边境地区的开发和发展，直接关系到新疆的对外开放。因此在新疆的规划里边，特别规划了一条沿边城市发展地带，希望从口岸到边境城市，再到腹地城镇这种纵深配置的结构，交通的纵深结构，把它作为一个互联互通的边境区域的网状的结构，特别是几个边境口岸和边境城市之间的互联互通，来促进边境区域的开发建设，这样的话更有利于整个区域的持续发展。

转变观念 找准痛点 使“一带一路”倡议落地

赵万民（主持人）：谢谢。下面想问一下吴志强校长，因为吴校长对国际城市化有很深的研究，你认为从国际视野来看，在“一带一路”建设中，新疆地区、伊犁地区应该做哪些工作？

吴志强：谢谢主持人，前两个星期，在上海开了“一带一路”座谈会，我自己觉得“一带一路”到今天，已经听了那么多的词，那么多的报告，要有一些转变：

第一，从头脑慢慢到手上，否则的话大家都在谈概念，我们这些人是稿技术的，我们应该变成手上的，应该从领导的概念变成技术人手上的活，我觉得这个特别重要。否则全都在概念上，不可能落地。

第二，要落实“一带一路”倡议，就需要了解老百姓真正需要什么。假如我们“一带一路”和老百姓每一天的需求结合好，那么新疆年年考出去的那么多优秀的人，就不会都跑了。要为青年们创业、创新、做自己事业提供更多的机会，我觉得这个特别重要，要将“一带一路”概念，变成老百姓自己生活问题的提升。

第三，一说到概念，我们总想到历史，包括阿拉伯国家、波斯人历史上有很多经济的、文化的故事，这是历史的必然。实际上得知道别人有什么好的地方，这个很重要。中华民族到现在，大家都特别骄傲，实际上大唐之前有个胡人的文化阶段，就是拼命吸收胡文化，才有中华民族的大唐，以古鉴今，我们应该拼命去吸收、学习别人的东西，挖掘别人的东西，让我们站在那么多巨人的肩膀上，我们才有可能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

第四，现在我们的“一带一路”中最难的是什么？痛点是什么？其实那些痛点就是我们要突破的点，如果每个人都在破解痛点的时候，我们这件事就做成了。在这种情况下，总书记提出来的是站在既救中国，又让中国走向世界，又让世界走向和平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性的战略，这个战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从历史走到今天怎么吸取这个文化，站在今天的必然而不是过去的必然，最后找痛点，一个个攻破，不同的行业联起手来，突破难关。

从城市发展来说，有不同的发育阶段，从农业社会刚刚开始的时候，是进入到小城镇，然后是大都市，再往后是集群。就城市整个发展过程而言，“一带一路”中的城市是很不一样的，发育期也不一样。“一带一路”的两端人聚集特别多，发育到最高阶段的就是大规模的城镇群，像中国沿海的长三角、珠三角。很多人喜欢用环渤海，我不喜欢用环渤海，因为我做了很多年研究，我发现环渤海是人造的概念，真正的经济圈有三段，辽宁是一圈，山东是一圈，京津冀是一圈，中间断档是非常严重的，这个城镇是我们自己说的环渤海，中间是断掉的，实际上是环不起来的。把这些城镇群和欧洲的城镇群进行对接以后，发现中间的城市发育中，可以创造一些过去在没有这样的基础的时候做不了的城市，而不是说让这些地方重复过去几十年或者是工业革命几百年再开始做，那就大错特错。今天在英国造的新城，不是一百年以前在英国造的新城，时间不一样，世界网络不一样，起点不一样。所以说可能是一种新城市的诞生的一种新的起点，这是新生的孩子，这个孩子应该是超过当时这些大规模城市的。

提升新疆内生动力 发挥其模板作用

袁牧：从我个人来说，我其实完全不同意把新疆作为“一带一路”大通道的观点，因为新疆确实不是一个大通道的概念，把“一带一路”简单地理解成为一个大通道的概念，就是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最大误解。任何一个国家，当它达到世界顶尖水平的时候，还要考虑如何扩张，包括当年的英国和美国都是这么去做的，历史给了他们机会，历史现在没有给中国那样的机会，中国要谋求一个自己的发展道路，这个道路的提出是用“一带一路”作为一个契机提出来的，它实际上是谋求中国对未来大的世界格局如何去影响，如何去造就的思路。在这种思路之下，这种新的世界经济格局的造就，就不再是过去以美国为核心的格局，这样的一个造就是中国发挥其影响力的新的世界格局的架构。这个架构一旦划定以后，新疆不是在边缘，因为过去我们依附在美国的大体系之下，中国的东部是最容易跟它结合的一个区域，所以这个区域从区位上讲，从交通便利上讲，从跟世界接轨来讲，都能实现发展。但是一旦这个大的经济格局改变之后，从空间上来说，新疆不再是边缘地带，它还是不是我们所说的通道的作用？恐怕就会重新理解。

在这种大的世界经济格局的转变的背景下，一定要考虑中国如何去影响世界，这个影响不是简单的贸易输出或者资本输出的过程，它一定是一个从国家体制到人的基本价值观整体输出的过程。这种输出的过程是一个从区域到世界的影响的过程。我们首先能够影响的区域是我们现在能够看得到的“一带一路”最多去研究的区域，然后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新疆、黑龙江、云南、广西这些省份，我们要去跟世界接轨，以我们的价值观去影响他们。对此，我们可能要考虑两点，第一点是我们的价值观他们能不能接受，第二点是我们能不能创造出一种可以讲的价值观。这两种选择很可能最终选择的是后者，大家是一个协调的结果，就是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最终大家达成一致，形成一个共同的价值。这种价值观包括这种价值观基础之上的发展模式和发展成就，一定要在中国能影响的区域得以实现，而这个实现的最佳区域并不多，而新疆无疑应该作为实现中国影响世界的模板之地，这是我个人的理解。

但这个理解可能从国家角度来看，很容易推动，但是在新疆来看确实遇到了非常非常多的坎，其实我们一直在探讨的，包括空间、交通、物流、管理体制、地方税收、地方发展方式等诸多方面，其中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中央给新疆很多东西，而新疆自己有没有考虑过自己该做什么？包括新疆自身的定位和新疆自身的内生动力在什么地方，这个应该是去仔细讨论或者找出来的。现在很明显能感觉到新疆很缺内生动力，无论是企业和产业的发展还是城市的发展，这种内生动力很重要。西藏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因为国家过分地倾斜它，所以西藏是一个完全没有内生动力的省，它什么都靠国家。我们说新疆有很多维稳的问题，但是这些问题的基础应当还有一个，因为要作为整个中国向世界输出的体系的模板，这个模板一定要超越这些单纯的问题，来形成一个统和的问题，这个方法可能会非常非常难，但是再难也应该从新疆自身找出解决方案。

加大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力度 实现全方位对外开放

赵万民（主持人）：我很赞同袁教授的观点，今天上午樊杰教授也讲了，新疆地区有自己的优势。新疆的文化底蕴、制造水平、资源环境表明其具有非常好的发展潜力。如果说我们只是简单地把它理解成是“一带一路”的通道，那是没有意义的，这一点非常重要，它可以形成一个真正的文化发展的结点，形成自己的优势，影响周边地区和国家，这一点是做得到的。下面请安教授从区域的角度，来谈一谈北疆和南疆有什么区别？

安树伟：我去过一次北疆，我对南疆比较熟一些，去过和田、喀什还有克州，从目前的发展水平来讲，北疆的条件好一点，发展水平比较高一点，南疆的条件差一些，人们经常这样说，新疆的问题其实主要出现在南疆，国务院实施各贫困连片地区的发展规划，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南疆的。我很赞成一个观点，就是要想富先修路，但是我要补充一条，不是说路一通就能富，路通了以后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工作要做。我个人理解的“一带一路”，应该是全方位的对外开放的，首先是开放。新疆作为“一路”的核心地带，维稳的压力却是非常巨大的，我们一方面在搞好开放，但另一方面我们又在维稳，我们的东西能够出去，人不能出去，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值得好好考虑一下，就是我们的开放问题。我对新疆不太熟，但对西藏比较熟，西藏作为面向尼泊尔的南亚通道，我们不给我们的居民发边民证，尼泊尔的人可以来，缅甸的人可以来，不丹的人可以来，就是我们的人不可以出去，我觉得这一点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就是我们如何能够在开放和稳定中寻求一个平衡点，这可能是需要一个大智慧，因此不是说路一通就能富，留下来还有许许多多的工作要做。

充分发挥和挖掘新疆作为“一带一路”倡议中的节点城市作用

赵万民（主持人）：新疆的发展一个是经济的发展，一个是资源的利用，还有就是文化的发展，而南疆有着非常丰厚的文化底蕴，有待深入挖掘。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一下陈璟教授，从专业角度，您认为新疆交通规划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您作为从新疆出来工作的学者，准备为家乡做点什么？

陈璟：谢谢赵老师，首先我想谈一谈刚才几位老师谈的观点，对于“一带一路”的问题，刚才袁老师提到的，事实上从国家来讲“一带一路”是一个全球性的战略，它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是否能制定一个国际的规则。对此，我非常有感触，今年上半年的时候科协在广州开年会，专门针对广东如何进入到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能够做什么具体的事，我们去调研。当时我们去南沙新区调研，负责的同志刚给胡春华书记介绍情况，我听完之后真的感觉他们野心勃勃，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呢？就是南沙新区希望能够建立我国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在海运物流方面的国际规则，包括标准、规范，涉及到装备、设施、运输等很多方面。所以我就在想，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思路，因为我们以往都是跟着发展中国家走的，欧美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我们就必须跟进。实际上发展中国家在物流环节、海运环节上，他的一些节能减排的标准可能达不到欧美的要求，这怎么办？所以南沙新区也有这种想法，通过自贸区的建设，来建立标准体系，作为我国与发展中国家建立联系非常重要的手段。它是21世纪的海上丝绸之路的方向，新疆在这方面是不是也有面对广大中亚、西亚的国家时，在贸易方面、物流方面、运输方面等方面同样的问题，是不是也可以做这样的一件事？

第二，新疆的交通第一应该干什么，大家想到的第一点是通道，肯定是打通边界互联互通的通道，包括新疆和内部其它省份的通道。我一直有一个担忧，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在座的专家们，当这个通道打通以后，给新疆带来什么？我有一个担心，现在很多沿海港口都开通了中欧的专列，穿城而过，给新疆带来什么了？新疆这个大的通道打通之后，我们跟沿海的省份和中亚、西亚都连起来了，新疆能得到什么？所以我们在做交通规划的时候，我作为一个新疆人，我也很关心，到底这些通道的连通能给新疆带来什么，能对新疆的经济发展、贸易发展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因为新疆和中亚、西亚国家，在资源方面还是有一定相似性的，比如说新疆过去一直是“两黑一白”，即煤炭、原油、棉花，这么多年来新疆和东部、中部之间希望形成互补性的关系，现在在丝绸之路经济带上，和中西亚国家是一个什么关系？这种产业合作怎么建立？贸易的往来如何建立？如何使它成为一个节点而不是通道，可能节点更重要。所以如果我说，周边的连通是从国家大的要求，不管新疆想不想干都得干。但是节点建设对于新疆来讲是非常重要的，就是交通的节点和城市的节点，不管是交通的节点还是商贸物流的节点，我觉得对于整个新疆当地的经济发展是非常重要的！也想听在座的各位专家的想法。

马天宇：吴校长提到痛点，我觉得可能这个痛点就是刚才陈璟教授所提到的，第一是我们怎样利用通道建设的机遇，完善区域和城市的综合交通网络和综合交通运输体系以及提升城市综合交通运输枢纽地位作用，我觉得这肯定是我们现在要面临的一个问题。

再一个问题是刚才陈总提到的，怎么样打破我们单纯的通道的问题。因为不管是从我们四大开发，还是新疆方面的国家战略，包括现在我们也在研究，更多提的是新疆通道的作用。现在我们公路、铁路包括天然气管道、原油管道，现在我们的天然气是一线、二线、三线，这些通道建成以后，对新疆当地的社会信息和技术发展的带动作用，怎样去体现，怎么去粗存精，我觉得真的需要认真地思考。

我特别赞同刚才陈教授所提到的，我们还是要充分地提升我们节点城市的功能地位，现在从区域角度来说，除了乌鲁木齐作为我们的首府、中心城市外，伊宁、霍尔果斯、喀什以及库尔勒也确定为我们的增长城市，我们希望在整个“一带一路”倡议里边，提升它们的地位和作用。特别是希望能够在物流集散方面，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现在几个单列，郑新欧、渝新欧等都是穿城而过，没有真正把物流吸引到新疆，没有吸引到我们的节点城市、综合交通枢纽城市来进行集散、配送和发运，我觉得这样的话不利于提升新疆这些节点城市在整个“一带一路”中的作用。我们的交通规划，包括我们的总体发展战略还是要考虑重点方向。包括将我们的重点出口加工和物流集散配送结合起来，提升我们的地位。

一句话总结

石楠：我听了上午和下午的报告，有一个重要的思维是我们需要一点创新的思维，从上午的樊杰的报告里讲到，我们新疆过去考虑更多的是通道的建设，他认为作为一个开放型城市，不仅仅需要通道建设，也需要内陆的网络边界的纵向的通道的建设。包括刚才陈教授也讲到了，如何从区域层面到都市圈的层面，交通应该更加融合。很多人都讲这个观点，怎么利用这些生态的技术，不能把欧美的做法直接用在我们“一带一路”建设中，必须要根据新环境新特点。我觉得这样的观点对我非常有价值，台上的几位专家，能不能对山地城镇交通问题用最简单的一句话，说一说你们觉得现在我们最需要什么样的创新思维？每个人从自己的专业的角度，简单的一句话。

安树伟：要想富先修路，但是路修通，不一定能富。

吴志强：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能够吸引人才回来，有了人才这个路才有意义，有了人才，才知道哪一条路是最需要建的，有了人才才知道哪些路是可以有了体量以后再建的，所以说人才是关键性的。

袁牧：首要问题不是连通的问题，可能更重要的是能够在自己的区域范围内，符合自身的，能够产生有内生动力的发展，能够产生这种模式处理作用的交通的网络，可能比对外连通还要重要得多。

马天宇：处理好路和节点的关系。

陈璟：理念上要融合，技术上要集成，体制上要一体。

赵万民（主持人）：我也用一句话说，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通达，这个通达包含两个方面，一个是物质上的可达，另外一个是思维上的通达，实际上“一带一路”既要解决观念上的通达，也要解决物质上的通达。

我在这里小结一下，首先非常感谢这几位专家今天在这里做了报告之后，还在这里跟大家进行交流，也非常感谢中国科协能够给我们创造这么一个平台，让全国这么多学术人员在一起，来共同探讨问题。城市规划现在越来越明确一个观点，那就是它的思路和技术的综合性、包容性。我希望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给我们这几位专家鼓掌。感谢大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