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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2015年4月10日,清华大学博士刘彦伶在同济大学召开的“城市与社会”国际学术论坛的平行论坛上作了题为《苏州的社区遗产与社会记忆——以“补园”和“昆剧传习所”为例》的报告。刘彦伶博士以“补园”和“昆剧传习所”为研究对象,来揭示国内遗产保护存在人文精神和建筑载体割裂的问题。报告人以皮埃尔·布尔狄厄的“场域”和“惯习”理论强调“文化现象不应该被迫剥离原有的生存环境”的论点,不但以此重塑“补园”和“文人拍曲”在不同形式上的联系,还充分的展示出“昆剧传习所”与“五亩园”、“补园”之间的深层联系。
刘彦伶 清华大学博士
刘彦伶博士的研究主题是以“补园”和“昆曲传习所”为研究对象,探讨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现状。“补园”位于拙政园西部,从设计到建成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整个设计聘请了曲家俞粟庐、吴门画派顾若波、陆廉夫参与,由于“补园”拥有者张履谦家族有唱曲习惯,将其设计为一个唱曲、雅俗共赏的地方。戏台、唱戏以及文人拍曲,更像诗词朗诵,通过清口清唱的方式进行,不扮装不扮相。昆曲传习所对昆曲发展和昆剧申报成非物质遗产的帮助非常大,但这些场所的真实性和完整性都被破坏了。
1997年拙政园被列为《世界遗产名录》,但在2002年由于设计苏州新博物馆,“补园”从此被拆成两半。保存比较完整的花园部分被划入到拙政园,而张氏义庄和亲仁堂则被移迁到其他地方。这个迁移从2002年开始签订合同至今都存在很大争议,唯一保留下来的就是花园,其中迁移涉及到人们对遗产的整体性本身的认知。“昆曲传习所”原本位于五亩园,现在又被移至沈德乾故居,整个情况处于一种很错位的状态。“昆曲传习所”更像一个现代的昆剧学校,设立一些专业和文化课程,是受改良运动的影响在晚清才发展起来。“昆曲传习所”将五亩园作为现在的戏曲教育基地,虽然一批文人和老艺术家希望将这一地方保留,但最后还是被拆除了,与此相似的还有江苏省昆剧所。
根据皮埃尔·布尔狄厄的文化资本论,“场域”的保留有助于“惯习”的培养。以“补园”为例,“补园”就是一个场域,文人拍曲、清口传唱等是惯习。如果纯粹保留戏台,而没有考虑到昆曲最重要的拍曲和传唱的部分,非物质遗产的完整性就没办法得到保留。场域可能不是一个固定的场所,可能是文人拍曲的区域,大部分在荷花池畔;惯习部分是需要透过机制进行训练;最后是资本部分,“补园”从开始建设就有儒商参与,从购买“昆曲传习所”到现在都有海内外的赞助。“昆曲传习所”作为一种场域被保留了近一百年,从晚清到民国然后到新中国;昆曲作为一种惯习或资本也保留了六百年,应该重新了解“补园”和“昆曲传习所”对传统文化的贡献,确认物质和非物质遗产之间不可分割的连续性,并将这些有连续性的对象作为一个不可分割的主体来看待。
(根据速记稿整理,未经报告人审阅)